贫农,是红五类,是无产阶级……”
可惜文革结束了,他就只能又干回偷鸡摸狗的老本行,遇到严打,蹲了两年监狱,这也才出来。
儿女都恨他,他也能厚着脸皮来往,今儿是去女儿家看电视,还听了一出《借东风》,正哼着呢,边瘪着嘴嘬着烟嘴。
很冷的深夜,不少人家都熄了灯,他罗着背,脖子又粗又长,白烟从他的鼻孔里冒出来。
他可不怕鬼,鬼没人坏,人里更没有比他坏的。
一转过身。
“哎哟——”
这成了他这一生最后一句话,血哗啦啦地朝天上喷去。
晚上又下了很厚的雪,万物的轮廓都看不大清,这雪吧,偶尔下下是好看,下多了真让人烦。
赶早上班的人这样想着,走这条胡同时候脚底滑,“哎呦”一声就摔了一大马趴,嘴里边骂骂咧咧谁这没素质乱扔垃圾,边想着把这东西归喽一边儿去别让别人也摔了跟头,等手一拽,越拉越长,再定睛一看,是人的肠子!
罗锅虽然作恶多端,但这种死法还是让人心里打战,听说先是把脑袋砍掉了,又把肚子划个大口子,拖着两只脚在胡同走了好几个来回,肠子肚子啊掉了一地。
罪犯手法非常隐蔽,没留下任何线索,再加上又遇到大雪,现场被严重毁坏,甚至连死者子女也不追究,不过因为案件十分恶劣警方还是高度重视,按流程对和死者有矛盾的人一一排查。
才发现这人身上间接背了不少命案,随着拨乱反正的进行,妄死的人终于能瞑目。
但也查出来什么有用东西,只能暂时搁置。
宋秋槐看着桌上泛黄的两本证件,存折和房产证,他记起了密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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